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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六章 舞弊(第三更)
    等到下午回来,九阿哥就对舒舒道“明天开始,爷午都不去了,下午再去内务府。”

    舒舒想了想,道“可是这样直接歇着,回头皇说不得要训了,要不爷接着看礼记

    态度要端正。

    哪个家长兼老板乐意儿子翘班

    九阿哥摇头道“不看礼记,明儿叫人在校场将靶子支起来,爷开始练箭

    他咬牙切齿的,带了不情不愿。

    舒舒眨眨眼,道“要考试了”

    九阿哥也是郁闷,今天刚想个法子自在些的,结果就从十阿哥那里得了消息,月底时候要宗室考核。

    “汗阿玛怎么想的只考那些要授爵的宗室子弟就行了,怎么都要考”

    他抱怨着“都离了书房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宗室考试总共是三项,翻译,骑射,步射。

    舒舒也有些担心了,道“爷翻译是不怕的,剩下的就是步射跟骑射,可是骑射这涸怎么练”

    九阿哥指了指西边,道“老十家西边不是有马场了么到时候爷跟老十去那儿练习骑射。”

    骑射跟步射都是书房的功课,只是个考试,成绩还是还容易的,就是这两年有些手生了。

    “爷也是控弦十多年,区区考试算什么捡起来就是了”

    九阿哥并不犯怵。

    “就是怕失手了,得个平,外头真当爷是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皇子,那怎么行那不是给你跟咱们小小阿哥丢人么

    九阿哥摩拳擦掌道“那可不行,这牌面也得立起来”

    舒舒鼓励道“那等着爷的好成绩

    这勤习射箭,也是正经事了。

    不算偷懒

    不管如何,次日开始,九阿哥开始了半天班的日子。

    既要演习射箭,肯定要有人陪着,福松与几个侍卫都被九阿哥招呼了。

    除了富庆差些,其他都是拉强弓的。

    一轮过后,九阿哥就不干了。

    男人么,嘴里不在乎,可还是爱面子的。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要被属下轻鄙。

    以己之短,对旁人所长,那是大傻子。

    刚才有人偷笑来着,他都看见了

    他想了想,就对黑山道“哎呀,也没什么事儿,风还挺大的,黑侍卫歇着去吧

    黑山年过不惑,本也跟这些小年轻凑不到一堆去,就下去了。

    九阿哥这才对额尔赫道“你还是宫里侍卫处出来的,怎么就是假把式,太差了跟着春林多切磋切磋,往后跟侍卫处的那些家伙碰,好好镇镇他们尹

    额尔赫早晓得自己的不足,很是谦卑,跟春林请教去了。

    九阿哥又对富庆道“你说你读书没长处,这弓箭也平平,往后前程怎么办也不能老在侍卫混日子,让福松带带你,看看能不能长些力气,也不能比旁人差太多,你好意思么

    富庆早见识过这些同僚的骑射的,自己确实相差太远。

    他对福松很是恭敬,两人也去旁边射箭去了。

    何玉柱看着九阿哥,很是无语了。

    这才射了三支箭,好像没有下半场了。

    果然,九阿哥将人呲哒一顿,都打发了,舒坦不少,跟何玉柱道“行了,爷不放心福晋,明天再接着练吧”

    说话,他转身回正院去了。

    何玉柱抱着箭囊,跟在后头。

    正院里,舒舒正在散步。

    有姜太医的医嘱在,她也不敢这样躺到生产的时候。

    不单单是饮食的问题,还因为她身也确实不舒服,越躺越乏力,小腿也浮肿着这,样下去,估计握拳都握不住了。

    九阿哥看到舒舒,忙前几步,扶了她道“走了多少步了还是当循序渐进,别累着了

    舒舒望向旁边的核桃。

    核桃手中拿着一串计步的珠串,看了两眼,道“走了二百四十八步了”

    舒舒无语,感觉腾挪了好一会儿了,还不到二百五十步么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行了,这也有小两圈了”

    舒舒还不是很累,道“再来两圈,怎么也要凑个五百

    见她有兴致,九阿哥就道“那爷陪价

    夫妻正说着话,前院就有动静。

    比较急促的脚步声。

    夫妻对视一眼,又有不速之客

    不会还是庄亲王吧

    舒舒有些气短。

    九阿哥是多了不耐烦。

    他不是周全宽和的性子,想着庄亲王昨日的无礼,依旧是不痛快。

    “爷,福晋,礼部来了一个主事,来找福松阿哥

    是崔百岁疾步过来,对两人禀道。

    九阿哥一愣,道“说了是什么事儿没有”

    这是皇子府,庄亲王是宗亲长辈,可以容他不请自来,旁人也都这样随意,九阿哥可不想惯着。

    再说,福松是谁

    正四品司仪长

    礼部主事小小的正六品,大喇喇的堵门找人

    要没有正当理由,九阿哥就要叫人打出去。

    崔百岁道“有落第生员闹事,去顺天府衙门前静坐去了,阿哥年轻,又是这样出身,就被那些人咬定为贿赂了考官才榜的,那主事过来,是奉尚书之命,过来跟福松阿哥问话”

    舒舒听了,就有些恼。

    跟科举舞弊沾边,自古以来就没有落下好的。

    他们虽不指望科举奔前程,可是也不乐意沾这个。

    她一激动,肚子里就跟打仗似的。

    她“哎呀”一声叫出声,就有些站不住。

    九阿哥吓了一跳,忙抱住她的肩膀道“怎么了”

    舒舒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方才挨了一下狠的,肚皮绷得疼”

    她这样,九阿哥哪里顾得别的,忙跟核桃一起,一左一右将舒舒扶回屋子里。

    舒舒吐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肚子里的动静才跟着缓和了。

    九阿哥不免迁怒,吩咐何玉柱道“去将人给爷打出去”

    舒舒忙拦着道“没事了,科举舞弊关系重大,圣驾得了消息,也该回来了,就是个例行问话罢了,叫人进来吧刃

    她没有叫福松出去单独面对的意思,谁晓得有没有抽风的,想着将福松拉下水,转移视线什么的。

    九阿哥绷着脸,道“行,爷也听听,他们大着胆子门,到底要问什么”

    他看着崔百岁,道“听福晋的,将人带进来,有什么要问阿哥的,就在爷跟福晋跟前问。”

    崔百岁应声下去了。

    九阿哥又看着何玉柱,道“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校场叫阿哥过来。”

    何玉柱忙去叫人了。

    九阿哥磨牙道“爷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不咬旁人,专门咬福松

    舒舒道“福松年岁小,又是最后一名,估计才被人盯。”

    实际现在的乡试虽是一体应试,可是旗人有单独的解额,并不占顺天府乡试的解额。

    落第秀才应该是寻常人家出身,家里没有当官的,否则当晓得不管是朝廷六部衙门还是科举,汉缺跟满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凭了旗人身份,就能走了关系,抢了名额的。

    这会儿功夫,福松先到了,脚步也有些仓促。

    他是听何玉柱的话,有些担心姐姐。

    “大姐,没事儿,应该是例行公事,我又没有什么短处,不怕询问

    他顾不得说旁的,先安慰舒舒。

    舒舒颔首道“我晓得,这是京城,读书人最多,三年一次的会试,过后总要防着落第举子闹事,没想到这回却是出了新闻,连落第秀才都敢闹了”

    估计也是这一科八旗举人的年岁,将那些落第秀才刺激了。

    福松去年才十六,跟他同一科的八旗举人还有两个十七、八岁的。

    未来的“年大将军”也是这一科的举人,二十一岁,也算得是少年举人了。

    福松想了想,道“表面是生员在闹,可后头说不好,或者冲着春闱来的。”

    大学士张英的次子,就是这一科应试。

    在此之前,张英跟长子张廷瓒父子双进士。

    九阿哥听出来了,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春闱不公正”

    舒舒想了想,道“不单单是这一科,或许还有前头的缘故,那些落第举人觉得同样是寒窗苦读,大臣子弟未必成才,都在进士榜,寒门学子想要晋身却是难于登天,就会生出狐疑来”

    九阿哥撇嘴道“寒门个屁真正土里刨食的百姓人家,哪里供得起读书人能到了举人的,就没有日子穷的。”

    舒舒点头道“是啊,张家也是积几代人的文气,才书香满门

    张家并不是从张英开始发迹,张英的曾祖父、伯父都是前朝进士。

    他们家世代书香,世代举业,学习与应试的方法,自然比外头寻常人家知晓的多。

    对旁的读书人来说,举人都遥不可及,可对于张家这种人家来说,子弟里举人功名唾手可得。

    落在旁人眼中,这就成了科举不公的证据。

    外头传来脚步声,跟着崔百岁过来的,不单是一个面生礼部主事,还有张廷瓒跟高衍中两人。

    张廷瓒今日休沐在家,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的。

    高衍中则是听说了缘故,过来询问,是否要出去打听消息的。

    他跟舒舒想到一块去了,怕旁人故意拉福松下水,浑水摸鱼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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